采王子的小东菇

专注狗血二十年

最肯忘却古人诗²

后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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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早已潜伏而来。

阿诚的葬礼在数天后举行。

明镜由阿香扶着,寒冬也只着一件通黑的旗袍,冷冰冰的看着大厅里的人群。

新政府来了几个官员和秘书,熟练的打着官腔,装出一副痛心惋惜的样子,顺带撇清自己与此次事件的关系。

明镜深吸了几口气才忍着没有把这些道貌岸然的人赶出去。

这是阿诚生前周旋许久才建立起来的关系网,每一个人都可以为明楼所利用。

左边角落坐着一些明家这些年来还有联系的亲戚,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不耐烦。在他们眼中,阿诚不过是明家的一个仆人,要不是忌惮明氏集团现在的财势和声望,他们才懒得来参加这个葬礼。

明镜愤怒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阿诚这一生,似乎都没有为自己活过。

阿香看着明镜眼眶发红,怕她又难过,轻轻的开口:“大小姐,你去看看小少爷吧。”

那日明台怎么也不愿撇下一切离开,阿诚离去,已是死别。明楼担心明镜受不了接踵而至的生离,便也默许了明台的留下,答应等阿诚葬礼过后再送他去北平。

阿诚死后明公馆周围的监视便已停止,但明台也不可能出现在众人眼前,只交代阿香照顾好大姐,抱着阿诚的灵位躲进了小祠堂,说想再陪陪阿诚哥。

明镜走进小祠堂的时候,明台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像极了小时候得不到喜欢的玩具时撒泼打滚的样子。

她笑着,眼泪却涌了出来。还好,她的明台还在。这样的乱世里,这种短暂安谧的安稳,也能让她感动得落下泪来。

她抹了把脸,走向明台,一贯的宠溺语气:“明台,怎么坐在地上呀,再着了凉!”

明台抬起头来,姿势未变,笑嘻嘻的冲着明镜说:“大姐,阿诚哥不让我告诉你,他小时候偷偷进过小祠堂。你看,”明台说着,指了指祭台右侧写着阿诚名字的牌子,“他现在正大光明的进来,再也不会出去了。”

阿诚刚到明家时并不知道这个房间做什么用,只在大年初一明镜带着明楼明台一脸肃穆的进去好半天不出来的时候,和小阿香待在厨房里,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望向哪里。

再内向的孩子也抵不过好奇心,在趁着明镜明楼不在家时,威胁明台带他进去过一回。

那时明台年幼,不懂为何明诚看向祭台上生母照片的目光沉沉如水,只知道在那之后,每年的大年初一阿诚总有做不完的事,要在外面忙到晚上才回来,也从那时开始,阿诚会时不时的喊上他一句小少爷。

明镜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只是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停在灵位前,白皙的手指划过阿诚的名字,温柔的说:“我过两天去苏州,跟族里的老人说一声,把阿诚的名字写进族谱。”

明台喃喃:“也不知道阿诚哥会不会高兴。”

“你说什么?”明镜没听清他说什么。

明台只是笑笑,“没什么,大哥他……”

明镜的手指还留在阿诚的牌位上,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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