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王子的小东菇

专注狗血二十年

以爱之名②

狗血预警!!!———————————————————————————————————

凌远坐了第二天最早的飞机抵达香港。

他按照薄靳言给的地址打车到了医院,中文夹着英文在前台问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李熏然的病房。

那是一间格外宽敞明亮的高级病房,以前李熏然出警受伤的时候凌远给他安排这样的病房,总会被他笑骂一句“滥用职权”。可他现在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在窗边晒太阳,一点不像以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李熏然本来就瘦,现在简直瘦得脱形,像个纸片人站在阳光下,苍白得几乎透明。

其实他们也不过一个多月没见。再次见面,凌远站在门口,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上一次见面,是在两人的婚房里,凌远也像现在这样站在门口,李熏然背对着他在房里收拾东西,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喜悲,“协议书我签了,在书房的抽屉里,最近警局比较忙,麻烦你找时间交给王律师。”

凌远点点头:“好。”

凌远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因为简瑶提着饭盒从他身边走进病房,有意无意地撞了他一下。

薄靳言跟在后面偷笑,达理如简瑶,很少有这么不懂事的样子。

凌远满不在乎地跟在两人身后走进去,看着简瑶带着李熏然靠坐在床上,给他摆好桌子,打开了饭盒。

李熏然不说话,乖乖地看着简瑶。

凌远看得眼眶发热,抓住了简瑶的手臂,“让我来吧。”

简瑶瞪他,嘴上说着“早的时候死哪儿去了”,但还是站起来,给他让出位置。

凌远坐下,抬起食盒里的熬得稀烂的鱼片粥皱了下眉,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李熏然嘴边。“熏然,张嘴。”

李熏然看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简瑶叹口气,凑到床的另一边拍拍李熏然,“熏然,看我。啊——”,李熏然看了她一会儿,在简瑶下巴都快酸掉了的时候,学着她张开了嘴。

凌远趁机把一勺粥塞进去,李熏然嚼也不嚼,一口咽了下去。

吞咽的“咕咚”声吓了凌远一跳,他刚刚还奇怪,李熏然明明没有身体上的损伤,为什么被救出好几天还要吃流食。

简瑶看凌远呆愣的样子不顺眼,抢了食盒自己喂李熏然,薄靳言适时开口:“出去聊聊?”

凌远看了看根本不认识他的李熏然,起身跟着薄靳言走出病房。

“我要带熏然回去。”

“以什么身份?前夫?凌院长,提醒你一下,你和李警官已经离婚了。”

凌远忽略掉他口气里的嘲讽,转身就走:“明天我就带他走。”

薄靳言却不纠结于这个,生硬地转移话题:“能说说你们为什么离婚吗?”

凌远脚步一顿,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为什么呢?

两个人要长久地在一起,需要些什么?
爱,包容,理解,坦诚。

凌远自认两人之间有足够的爱,从认识到结婚,两人之间磕碰不断,说不清楚错到底在谁,但李熏然年轻,凌远就耐着性子道歉安抚,李熏然自然看得出来凌远的应付,时间长了,两人心底的疲累日积月累,随便一点火花就能使这段关系分崩离析,何况是凌远养父死亡那么粗的导火索。

薄靳言耐心地听他说完,末了笑笑:“对我来说,两个人在一起,有爱就足够了。”
“门第,性格,付出,包容心。因为这些东西分开,说到底,就是因为不够爱。”

我不够爱你,所以不觉得道个歉也没什么关系,不相信你爱我超过爱自己,不愿意体谅你的良苦用心,不想多费心维持关系。

为什么离婚呢?
说到底,就是因为我不够爱你。

薄靳言看向凌远,“我来说说我知道的事情吧。”

每次控制不住和凌远发完脾气又被凌远顺毛,李熏然总是半喜半忧地和简瑶打电话,问她怎么能让对方不疲倦于他的无理取闹,又感受到他是真的爱着对方。
是的,爱。李熏然从不羞于说出这个字。

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凌远对这段感情的付出都是多于李熏然的。李熏然费尽心思的讨好迁就在别人甚至在凌远眼里,只不过是在寒冬腊月里被凌远仅有的一条毯子裹住时,回报的一条围巾。

所以凌远忙着上手术台把感冒不愿住院的养父托付给李熏然,回到养父家里看见床边跪着哭泣的众人身影里唯独没有他的时候,几乎立刻就悲从中来。

一旁的家庭医生说,老人是哮喘突发去了的。

年迈的养母跌坐在地上,眼睛肿得像核桃,“你看看你找的这个人,你爸的药就在床头柜上,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你爸他,”养母指指床边的一块地方,“就躺在那儿,身子都冷透了。”

李熏然正好在此时回来,凌远拼尽全力才拦住愤怒的家人,没有让他们碰到李熏然一个手指头。

外面电闪雷鸣,凌远把李熏然送到门口,往他手里塞了一把伞,木然的叫他回去。李熏然也被吓到不轻,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我真的不知道爸有哮喘,我要是知道我不会离开他半步的,凌远对不起,对不起啊……”

一叠声的几个对不起,凌远只是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你去哪儿了?”

“局里让我……”凌远听这几个字闭上眼就打断了他,“算了,你先回去吧。”

李熏然魂不守舍的在家里待了三天,才等到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的凌远。

李熏然跟着他问前问后,凌远疲惫地甩甩手,“后天出殡。”
李熏然红着眼睛说要打电话给局里请假,凌远为难地开口:“……你不用去。”

李熏然按手机的手指一顿,抬起头看他:“什么意思?”
“妈不希望你去,老人家身体不好,你迁就一下。”
“迁就?凌远,我是你的合法爱人,你爸爸出殡不让我去,是几个意思?”
凌远捂住脸,声音里藏着无穷的困倦:“熏然,你这个时候能不能懂事一点,我夹在你们中间,真的很为难。”

李熏然冷笑:“咱们离婚,你不就不用为难了。”

往常出现这种情况,凌远总是好言好语地哄着,但那天的凌远,沉默着躺在沙发里,甚至没有抬眼看一下李熏然的表情。

李熏然的目光从惊讶转到愤怒再转到无力,只用了两秒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远听见李熏然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到书房里,简单地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又回卧室里收拾了一些衣服,出门的时候把钥匙留在玄关处,整个过程里,凌远只在听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说了声好,其余时间都一声不吭。

凌远想,也许这样也是解脱,反正熏然待在他身边剩下半辈子也只会活在愧疚里,倒不如狠心分开,让他恨他也好。

简瑶那天晚上招呼着薄靳言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坐在自家门口旁边摆着个行李箱一脸失神的李熏然,愤愤的就要上前问个究竟。

薄靳言揪住她的后衣领,“你确定他现在想看见你?”

简瑶想了想也是,沉着脸给李熏然打了个电话。

李熏然倒是接得痛快,“瑶瑶?”
“熏然啊,每年今天我们都是一起过的,但是靳言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不来陪你了啊?”
“嗯,没事儿,你好好照顾他。”
“礼物我慢慢补给你,生日快乐啊熏然。”

黑暗中,李熏然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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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毛写成这样。。。求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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